“后来失踪了几年,再出现,他修为又变成了罗仙境,还把殿子冠袍扔在大殿门口,宣布以后不再是殿子。”
“从此他连恒府道院山上都不去,性格也变得暴戾,打人,抢东西,敲诈勒索,乔家人说他是修炼走火入魔了。”
“哼,走火入魔,乔家人是作孽。”
胖墩很快从她言语中,拼接了乔无赖与乔家反目成仇的原因。
这个原因其实并不难猜,只是闫文清会避而不谈,或许是不敢直接说出来。
乔家做的事,与柳家要夺取灵玉胎衣是一回事。
乔无赖突然没了修为,同道院谁想不到是怎么回事?
胖墩也想到更深一层,那就是乔无赖早就将气融入了道基,肯定是被乔家剥夺了,乔无赖因此才会反目成仇。
这种气或许是能塑就什么灵体,叫什么气,乔无赖也肯定知道。
闫文清慧又说道:“我再告诉你一个事,乔无赖此次受伤,是突破仙帝境有人使了鬼,而且是两个殿都出手了。”
“这是嫉妒,同一个道院太多人想他死,真是可悲。”
胖墩不禁再深想,乔家绝非表面这么简单。
乔无赖是神主亲封的殿子,道院还有人敢这么对他,那只有一个可能,就是乔家至高无上的掌权者,默许了。
胖墩带着闫文清慧,从海里绕到恒府道院西南面。
“我们走吧。”
闫文清慧点点头:“我先走,回去就说两个人追到海上,被乌盐兽突然袭击了,你千万别再去恒府道院。”
“多谢了。”
此时胖墩心里有个执念,非要弄清楚这叫什么气,这种气又究竟来源哪里。
闫文清慧走后,胖墩立即换了一身衣服,戴上年轻的面具,把头发也削短了点,就去海边等乔无赖。
隔了一天,乔无赖从山谷里走出来了,还是那身脏破的袍子,甩晃着膀子就像一个泼皮无赖。
他边走边扫视三五一堆的人群,神情像是在找人,突然发疯似的向一张桌子冲过去,正与人谈笑的黑袍青年,顿时脸上挨了一记重拳。
“啊……乔无赖你不得好死。”
黑袍青年嚎叫着被打倒在地上,与他同坐一起的人吓得赶紧就跑。
“还有谁,不说我就废了你。”
乔无赖冲过去又是一脚,黑袍青年喷洒鲜血飞摔落在地上。
乔无赖追上去脚踩在他胸口,抽出一把五尺来长的钢钎,杵顶在他小腹上。
黑袍青年斜着塌陷的半边脸,看着乔无赖发红的眼睛,吓得声音颤抖了。
“乔无赖,你,你可别乱来,我听不懂你说的什么意思。”
“听不懂,那你就做条废狗吧。”
乔无赖说完,手臂一用力,钢钎扎进他的气海,嘭的一声,刺破的小腹炸了个血窟窿。
“啊,乔无赖,你……真废了我,你……”
黑袍青年绝料不到,乔无赖下手如此狠辣,说废就废了他,极度惊恐一下子昏死过去了。
乔无赖拔出钢钎,在他袍子上擦去血迹,抬头看向山上放声吼骂:“一群见不得光的卑鄙小人,你们就是戴丑陋面具的贼,骨头烂了也证不了道。”
“害我的人我都记着,有狗胆你们就弄死我,我不死以后就是你们的心魔。”
乔无赖一顿诮骂,周边的人全跑得光光,生怕跟他沾上晦气。
乔无赖骂完也没走,正要原地坐下来,山上呼啸着卷下一股劲风,把他像垃圾一样扫飞进了海里。
胖墩看到是山上出手的是个灰袍人,距离太远看不清容貌,修为是圣帝境中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