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爷,他们是?”吉齐不解地询问。
元一斤向她解释两个人的身份,怎料吉齐听到裴惜夭的身份之后脸色大变。
抗拒地堵在门口,“老爷不能进去,她是妖孽会害死夫人的。”
元一斤的脸色顿时尴尬起来,吉齐这个没轻重的丫头,视线又落在裴惜夭两人的身上,看她们没有生气的意思才松了一口气。
殊不知,这些日子已经听了好多这样的流言蜚语,裴惜夭已经免疫了。
她身为朏朏的时候,也有好多人视她为不祥之兽,一开始裴惜夭是十分的伤心。
后来听得多了也就不放在心上了,反正才不是不祥之兽,是那些人没有眼光。
至于现在那点闲言碎语简直就是洒洒水了。
“小丫环不懂事说话没有轻重,望二位不要放在心上。”
“没事哒,惜夭已经听习惯了,不会放在心上的。”裴惜夭乐呵呵地说。
说者无心听者有意,裴成和顿时就内疚起来了,都怪他们没有解决好这件事,让惜夭平白遭受这些流言蜚语。
元一斤心中也揪了一下,叹了口气,对着吉齐道,“吉齐听话别闹,让开。”
吉齐倔强地不让开,死死拦在那里说什么都不让人进去。
元一斤没办法只能说重话,“吉齐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嘛,要是不听,往后你就不要来照顾夫人了。”
不让她照顾夫人,那指定是不行的。
吉齐闻言,泪眼婆娑的,不情不愿地让开门。
元一斤带着裴惜夭进去,裴成和不方便进去就在外面守着。
裴惜夭刚进入屋子,就见屋中有一种奇怪的东西,她兴致冲冲地跑过去。
让元一斤心头一跳。
只见裴惜夭跑到段凌宣的床边,小手摸上段凌宣的手腕。
段凌宣的手腕上带了一串佛珠,被裴惜夭摸了出来。
元一斤顿时心里就是一惊,这串佛珠什么时候戴在他夫人的手腕上了?
“吉齐这是你给夫人带上的吗?”他对着一旁站着的吉齐询问。
吉齐也什么的诧异,她日日照顾夫人,凡事都是亲力亲为,夫人手上什么时候有这一串佛珠了。
她摇了摇头,语气中都是诧异,“老爷这不是我给夫人戴的。”
“这些天夫人的手腕上都是干干净净的,真是奇了怪了。”吉齐说着。
这佛珠看着奇奇怪怪的,吉齐记得府中也没有这样的东西,难不成……吉齐的脑中飞快的闪过一个想法。
“老爷,莫不是这串佛珠的缘故,夫人她才醒不过来的。”
吉齐平日里看话本子,对这些事件也看过不少,顿时就觉得这个猜想是对的。
元一斤心想,难不成还真是,分明看过的大夫都说伤的不重,但是就是醒不过来。
他立马就想要摘掉那串佛珠,裴惜夭见状,立马阻止,“二伯公你要是想二伯外母彻底醒不过来就可以摘了这串佛珠。”
元一斤的手顿在了半空中。
就听裴惜夭继续说道:“二伯外母全倚靠着这串佛珠才能够化险为夷,否则二伯外母就不是醒不过来了。”
裴惜夭进来的时候,就被佛珠吸引过去,佛珠是段凌宣的机缘,上面的金光之力护住了她。
否则段凌宣就会被修正,原本的剧情中段凌宣是必死的结局。
因为剧情已经修改过多,那股东西忍不住想要在矫正剧情,让剧情回归到线上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。
“你是说这串佛珠护住了我夫人。”
裴惜夭点了点头,随后张开手道:“抱,我要去二伯外母的床上。”
元一斤经过佛珠突然显现这件事已经对裴惜夭深信不疑,把段凌宣醒过来的希望都放到了她的身上。
连问都没有问,就将她抱到了床上。
裴惜夭找了一个舒适的姿势躺下来,握住段凌宣的手。
她这是要进到佛珠里面将段凌宣带回来。
吉齐不解地想要开口问,被元一斤抬手打断,示意她别说话。
只见裴惜夭闭上眼,嘴里说出一段复杂难懂的咒语,两人的周身顿时出现一阵白光,随后归于平静。
吉齐震惊的捂住嘴巴。
元一斤面上没有变化,可要是看他的手就能看到他的手都在颤抖。
佛珠里面,段凌宣无聊的坐在那里,“该死的元一斤,也不知道去做什么事去了,也不知道来陪我聊聊天。”
“还有吉齐那个小丫头,整日哭哭啼啼的,哭的她都心疼死了。”
段凌宣絮絮叨叨地嘀咕着。
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,段凌宣的嘀咕声顿时噤声。
她整个人都僵住了,什,什么人拍她的肩膀,莫非是……
“二伯外母。”
段凌宣的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奶呼呼的声音,段凌宣眨了眨眼,“莫非是幻听了,怎么有人在喊二伯外母。”
裴惜夭嘟了嘟嘴,二伯外母怎么回事,也不回头看她一眼,是她不可爱吗。
她又拍了拍段凌宣的肩膀。
段凌宣想忽视都忽视不了,她慢慢的转头,看见裴惜夭的那一刻,迷茫地眨眨眼。
哪里来的女娃娃,而后又想,这莫非就是这里的女仙童。
她见到神仙了。
裴惜夭的小手在她眼前摆了摆,嘀咕道:“二伯外母怎么呆呆的。”
“二伯外母快回神,二伯公还在外面等着你呢。”裴惜夭道。
这下可彻底让段凌宣清醒过来了,“我,我能回去了。”
天知道,她在这里简直都快要憋疯了。
“当然可以了,惜夭带你出去。”
裴惜夭伸出自己的手,示意段凌宣牵住她。
段凌宣连忙牵住。
“闭上眼睛。”
段凌宣闭上眼睛,只觉得自己像是降落到一个漩涡之中,整个人都在不停的下坠,停也停不下来。
拼命地挣扎着,想要呼喊也呼喊不出声。
突然,她睁开眼睛,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。
吉齐立马兴奋扑到段凌宣的身上,“夫人,你终于醒了,担心死吉齐了。”
吉齐哽咽着道。
段凌宣摸摸她的脑袋,轻声安抚,“别哭了,你瞧我这不是没事吗。”
元一斤也凑了过来,可怜巴巴地喊着:“夫人。”